[游记] 敖其湾有个赫哲村
佳木斯朋友的接风宴安排在一家农庄,为的是展示货真价实的东北大餐。喝大酒品美食还有黑乎乎而味道甜美的冻梨,感受着久违的豪放,倾听他们介绍“华夏东极”佳木斯。终于弄明白这个名谓不是俄语而是满语,原名甲母克寺噶珊或嘉木寺屯,就是站官屯或驿丞村的意思。
遗憾的是,这座曾为合江省省会以及原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所在地的城市,尽管是中国魅力城市之一,但最值得看和玩的主要集中在同江和抚远方向。他们强烈建议改变行程,往东直至中俄边境。没有吸纳他们的意见,倒是把赫哲风情摆上了桌面,还有人轻轻地哼起了《乌苏里船歌》。
车子驶出市区没有多长时间便到了目的地,下车时觉得大门招牌赫哲水寨两个字特别的刺眼,尤其是看见那些游乐设施时更是倍感失望。于是,硬着头皮,顶着烈日,在朋友的引导下进入景区。转悠了大半圈才眼睛一亮,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博物馆,只是门可罗雀,与游乐区的喧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走进馆内,没有见到工作人员,穿过模拟的白桦林时发现连灯光都没有。建筑物的玻璃穹顶非常漂亮,下面还悬挂了一些鱼形工艺品,或许是为了突出这个渔猎民族的鱼文化特色吧。赫哲族尽管是我国六小民族之一,但却赫赫有名,许多人即使说不出其前世今生,却对歌唱家郭颂唱红的那首歌耳熟能详。馆内展览简朴而详尽,完全可以把每个参观者脑子里关于这个民族的碎片记忆串起来。
赫哲族民族语言为赫哲语,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满语支(也有观点认为应归入那乃次语支),尽管没有本民族文字,却有着悠久的历史,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尤其是鱼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块瑰宝。“鱼皮制衣酒敬神,狗拉雪橇赫哲人”这句话,是对赫哲人最有代表性的注解。历史上因为穿鱼皮服饰、擅长使犬,也被称为鱼皮部和使犬部。
赫哲名谓,是在清康熙二年亦即1663年才有的。但其先民是肃慎族系的组成部分,历史上包含于肃慎、挹娄、勿吉等古代民族之中,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历经多次人口剧减的灾难而存续下来。1934年,民族学家、人类学家凌纯声《松花江下游的赫哲族》一书出版后,这个族称开始广泛传播。据考证,明代是赫哲族形成的孕育时期,经过200年左右分化整合,至清初进入形成时期,到了新中国得到了重新发展。
长期以来,赫哲族劳动生息繁衍于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汇成的三江流域和完达山余脉。目前,主要集中居住于三乡两村,即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乡、八岔赫哲族乡、双鸭山市饶河县四排赫哲族乡和佳木斯市敖其镇敖其赫哲族村、抚远县抓吉镇抓吉赫哲族村。据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在全国4640名赫哲族人口中,黑龙江省境内为3910人,占全国赫哲人口的84.3%。
敖其是赫哲语,意为操罗子,一种原始的捕鱼工具。史料记载,明万历年间,赫哲族葛依克勒氏居住于此,以操罗子捕鱼,故得此名。这里南依完达山,北邻松花江,三面环山,一面傍水。敖其村的赫哲族是康熙年间被编入正黄旗的克依克勒(葛依克勒)赫哲人,当时的民族成分填写为满族。1986年,根据葛姓家族的请求,才更改为赫哲族。
赫哲水寨,集美丽的自然风光、诱人的人文景观、独特的赫哲文化于一体,是佳木斯政府为了改善赫哲族村民生产生活条件、保护和挖掘民族文化、发展民俗旅游业,结合新农村建设共同开发建设的项目,于2008年正式开始建设,投资5000余万元,历时3年完成了赫哲族博物馆、水上舞台、萨满神屋、神树广场、赫哲新村、影视城等标志性建筑的建设,形成具有浓郁赫哲族文史气息的核心文化区域,号称“世界赫哲人的精神家园、赫哲文化的圣地”。
很想到赫哲人的新居里看一看,在村外徘徊许久,最终没有鼓起勇气。毕竟,对赫哲族的了解仅仅局限于皮毛,在没有熟人引见的情况下贸然进村打扰,属不礼貌之举。远远地拍了一张照片,悄悄地离去,满身都是失落的感觉。但是,此行所见所闻,尤其是赫哲人安居乐业的盛况,是民族团结进步的鲜活例证,是民族政策伟大成就的缩影。联想到世界各地此起彼伏的民族问题纠纷与战乱,引发出了太多的思考。
早年间求学时,民族政策也是学业的内容之一,毕业后曾在大西北多年,工作中少不了跟少数民族打交道,算得上是一个民族团结政策的践行者,更是民族团结进步的见证者。真切的感受是,历朝历代,古今中外,在处理民族问题上还没有像中国这么成功的。至于美西方对新疆西藏等地民族宗教问题指手画脚,用杜撰出来的所谓“事实”说三道四,其弱智程度已经不是一般水准了。
但是,不能因为他们这般弱智而不重视。尤其是,他们利用所掌握的媒介控制权操控舆论,不择手段地抹黑中国的民族政策,试图达到遏制分裂中国之目的。他们在这方面确实是手法老道,屡战屡胜。反观苏联和南斯拉夫解体,尽管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民族矛盾是重要因素之一。或曰,民族政策及其实践是重要的因素之一。而且,还是敌对势力下手的薄弱环节之一,也是他们在世界各地搅局制造混乱的着力点。
斯大林民族政策作为苏联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认为是对马恩列民族理论的继承和创新,曾经被许多社会主义国家纳入了教科书。斯大林本人被称为苏联布尔什维克党内的民族问题专家,担任苏共总书记和国家主要领导长达30年,直接左右了苏联乃至社会主义阵营的民族政策与实践。苏联曾在立国之初主张民族多元化、民族平等,甚至到了人为创造已经消失了的民族语言的程度。
但好景不长,苏联开始推行大俄罗斯主义同化政策,并达到高度的一元化,苏联国内各民族的语言、宗教差异基本消除,也算是实现了斯大林要求的非俄罗斯民族必须以“俄语”和“全苏文化”为基础,统一于苏联民族。如此做法,不仅没有实现他们所追求的苏联向心力,恰恰制造了不满甚至仇恨,进一步加剧了民族间矛盾,为日后的分裂埋下了伏笔。
有成功处理民族问题丰富经验的中国,始终视民族团结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线。早在2014年5月,最高领导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强调:“各民族要相互了解、相互尊重、相互包容、相互欣赏、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像石榴籽那样紧紧抱在一起。”民族团结石榴籽精神,不仅包含了对各民族的尊重和理解,更蕴含了对多元文化共存的认可和促进,核心就是强调尊重差异、平等相待、和睦相处、共同构建和谐的民族关系。这个精神,放之四海而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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