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去国外旅游 刘浮生/听写祖一飞:一日不如日
刘福生/听写祖一飞/写作
我叫刘福生。 我1950年出生于山东省济南市,今年70岁。 因为我有白色的山羊胡,所以我在网上给自己起名为“白胡子男”。 @白髫公
这是我2016年7月在意大利火车上拍的自拍照,当时我的胡子只有10厘米左右,现在已经有20多厘米了。
俗话说“七十人稀”,但我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老人。 我喜欢像年轻人一样上网聊天、爬山、游泳、环游世界。 从2014年开始,一句英语都不会说的我,独自带着翻译软件走遍了十多个国家。 像一个年轻的背包客一样,我住过小木屋,睡过机场,也去过世界十大海滩之一。 八。
2016年去欧洲旅行后,我成为了一名固定的全职妈妈,因为我的妻子中风了,需要有人照顾我。 每天做家务、照顾家务,闲暇时间不能再出去旅游。 幸运的是,我的两个主要爱好是上网和游泳,但我仍然是一个顽皮的老男孩。
这是今年夏天在湖边拍的。 我通常穿着脚蹼游800米,然后不穿脚蹼游700米。 每天坚持锻炼以保持良好的体形。
从2010年正式退休到现在,我已经老了十岁,但我从未感到“比以前更糟糕”。
自从移动支付出现以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现金了。 除了新鲜蔬菜,我还在网上购买从家电到耳环的所有东西。 我从来没有用过高级手机。 手机是5000元买的三星S10,也可以用于水下摄影; 该手表是一款智能运动手表,可以接听电话、记录步数、测量心率; 我最近买了一台Dog7运动相机(GoPro 7号代)并试图弄清楚如何玩它。
我最近在网上买了一个空气炸锅和面包屑。
疫情期间,我不能呆在家里。 我还在网上买了仰卧起坐、杠铃和哑铃。 早上在家练肌肉,下午去游泳1500米左右。 由于济南市中心很多公共水域禁止游泳,我总是骑着自行车或电动三轮车去几十公里外的野外湖泊游泳。 最好纪录是35分钟1700米。
我把阳台上的栏杆抬起来。 这套杠重23公斤。
很多不认识我的人看到我打得这么好,还以为我是月入几万的有钱人呢。 其实我是一个“小家庭”。 我的公寓是女儿买的,我和妻子的养老金加起来才6000多元。 除了理财和日常消费之外,我尽量存钱,但我思想老旧,准备花一万块钱。 没有钱去尝试新事物。
虽然我现在很享受生活,但年轻时我也受过很多苦。 我们祖籍河北,属于知识分子家庭。 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学校老师。 一个教中学,另一个教小学。 我父亲就读于北京辅仁大学社会学系。 1949年随南方特遣队来到济南,后定居、结婚生子。 我的母亲是一名毕业的助产士、一名职员和一名老师,他们是完美的搭配。
在我父母结婚的照片中,我爸爸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我妈妈穿着裙子,这在当时是很时尚的。
然而,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并没有让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的父亲被划为右翼分子,各方面都不受欢迎,并被判处四年劳教。 妈妈一个人养活不了四个孩子,我总是得给别人摘煤心、拉车来换取食物。
小时候,带相机的人很少。 从我穿的工作服就知道我们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父亲的遭遇,我总觉得自己没有意识到。 我一整天都不想去学校。 我只想加入伟大的工人阶级。 我五年级时就辍学了。
1965年,我的命运发生了转变。 当时,济南的大型国有企业开始广泛招收工人,而且年龄限制也不是很严格。 15岁那年,我在迷茫中进入济南仪表厂,成为一名钣金工人。 那一年,工厂招了一百多人,我是最小的。 俗话说,我是童工,所以有幸进入了国企。
1968年,我和几位工厂工人在毛主席雕像前合影。 我是第二排左数第二个。
在仪器厂,我十几年每月挣34.52分钱。 除了在店里做钣金工作外,我也在部门里呆了一段时间,经常出差去购物。
我记得办公室经理有一个工厂经理送给他的一次性打火机。 打火机的燃料已耗尽。 我在上海商城拿给他,花了两块钱安装了灌装阀。 在厦门开会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两大瓶百事可乐。 我不忍心喝它。 我带着他们一路到昆明、北京,再回到济南,把洋肉卖给宿舍里的几十个孩子。 当时北京、上海的友谊商店只有洋货,需要有货币凭证或者前辈的证明才能购买。 大多数中国人从未见过外国产品。
进厂第四年,我去上海出差买汽车月票时拍了一张身份证照片。
在工厂,我不仅收获了知识,还收获了爱情。 我23岁的时候,和一位女工在车间干活,机器不小心夹到了我的手指。 作为一名员工,他多次来看望我春节后去国外旅游,我们两个坠入爱河。 利用旅行的便利,我给他带来了很多新东西。 两年后,她成为了我的妻子,并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这是1981年我们一家四口在北京颐和园的旅行照片。后来随着市场经济的自由化,一些国有企业的效率下降了,包括我们工厂,当时已经濒临破产2000年左右,当时儿子在部队,女儿刚刚参加工作。 他工作繁忙,家庭经济压力也很大。 恰巧我的妻子被诊断出患有结肠癌。 听说得了癌症,一夜之间我的头发全部掉光了。 冷静下来后,我每天陪他跳舞、出去,希望能让他多活一天,开开心心。 令人惊奇的是,手术后他恢复得很好,而且再也没有复发。
2004年,济南仪表厂正式宣告破产,我和妻子成了下岗工人。 为了养家糊口,我不得不在外面开出租车,在一家私营公司当杂工。 那段时期被认为是我一生中最低谷的时刻。 我很伤心。 为了让我开心,孩子们给我买了一台电脑,让我上网聊天放松一下。 当时有一个网上聊天室,叫“”。 当我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 一开始没有人回答我,所以我请人跟我说话。 渐渐地,打字的速度越来越快,想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多。
现在我用的是手机,我的另一台电脑已经闲置好几年了,早先的电脑也早就卖掉了。
我是虎年出生的,所以我的网名是“”。 我用这个名字认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网友,并与他们聊天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其中有一位来自哈尔滨的女网友,从事保姆工作。 2014年春节期间,他告诉我他去了美国洛杉矶。 我很惊讶,问他怎么跑那么远。 他说他是和雇主一起去的,他只知道那里距唐人街以南两小时车程,但他不知道那是在哪里。
我没有别的事可做,所以我尝试在谷歌地图上测量距离,并粗略地圈出几个可能的地点让他看,他说那就是其中之一。 我当时想,像他这样一个不会说一句英语,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人,如果能去美国,对我来说旅行就不成问题了。 在此之前,我曾作为最远的报道团队去过台湾,但从未出过国。
2014年发表的图片是我在地图上画的路线。
我把去美国旅游的想法告诉了妻子,她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他只是向我女儿抱怨:你爸爸疯了。 他不喜欢旅行,他的命运不与我同行,他大概不明白。 孩子们比较信任我,就叮嘱我要注意安全,还帮我出谋划策。
去美国大使馆办理签证的时候,我担心别人会认为我不懂英语,所以提前准备了很多文件,还有外套、帽子、帽子。 背包客套装。 签证官问我在美国有没有亲戚。 我说不,然后他问我是否会说外语。 我说不。 她担心我一个人出行困难,我就说可以用手机、翻译软件、在线地图。
之前拍的一张全家福。 签证官仍然持怀疑态度,问我是否可以给他看一张我和家人的照片。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照片。 照片中显示了我们的家人和一只可爱的小狗。 他立即说是的。 是的,恭喜你通过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没想到申请美国签证这么容易。
出发前,我根据网上的信息制定了策略,提前一个月预订了特价机票。 我计划从济南飞往洛杉矶,然后从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飞往墨西哥第二大城市瓜达拉哈拉,然后飞往加勒比海。 波斯湾坎昆,最后飞回美国首都华盛顿,经韩国返回济南。 这是我自己的路线。 我只需要在约定的时间到达机场即可。 剩下的时间很灵活,可以调动。
我在美国和墨西哥拍了几张照片。
我一句英文都不懂,只能通过翻译软件交流。 如果这不起作用,我会使用肢体语言。 我和一位外国艺术家聊了两个小时,和他交谈后,他发现翻译软件是如此有用。 自驾也可以依靠翻译机和地图寻找景点,但缺点是经常迷路,而且找路要花很多时间。 幸运的是,你找到了他们。 在最后。
去美国之前,我在网上预订了露营小屋。 一天50美元,折合人民币300多。 住了两天,感觉太贵了。 我找到了一个只花费 10 美元的地方。 我注意到房间里有很多双层床,客人必须自带床单和毯子来铺床。 饭后,他们必须将餐具分类并放入回收箱。 很多年轻的背包客住在那里。
这就是我当时住的青年旅社。 房间可以容纳十几个人,所以我必须小心,不要打扰别人。
后来我住在纽约一家所谓的“无家可归者旅馆”。 那里有很多小型济贫院,每个日薪只有10美元,其中大多数是非法打工的墨西哥人和非洲人。 通常小屋会提供一次性洗漱用品,但没有,而且经常一起吸杂草。 他们让我尝试一下,但我拒绝了。
我在美国和墨西哥呆了32天,总共花费了2万多元。 这笔钱主要花在了机票上。 有了这次出国的经历,我比较擅长使用翻译软件和机票比较网站,还有Guest等民宿网站。 2015年,我访问了菲律宾和日本。
我在菲律宾骑着一辆当地的三冲程摩托车,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一只手扶着车顶。
既然决定了去旅行,我就不怕苦了。 我出去的时候从来不选择住哪里。 在菲律宾长滩岛,游完泳就找不到公寓了。 天黑后我有点害怕。 我看到两个身材魁梧的欧洲女人走过。 我估计他们会留下来,于是我跟着他们走进了贫民窟的小巷。 所以那里的酒店不接待中国人。 当我遇到人时,我会发出睡觉的信号。 最后,一家小店提出让我住在他们的竹屋里。 虽然条件很差,但我还是给了他们50元。
那天晚上我住在贫民窟的竹屋里。 这个地方很特别。 它既不是村庄,也不是城里的村庄。
2016年,我帮另一个人订了一张去欧洲的机票。 整个行程历时20天,先从北京飞往巴黎,然后一路飞往荷兰、意大利、瑞士等申根国家,最后从巴黎回国。
途中原本想到去德国,但第一天德国就发生了枪击事件。 我觉得旅游检查会比较严格,对于不懂外语的我来说会很困难,所以我从克罗地亚坐巴士到意大利米兰。 到达米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当我在郊区停车场下车时,几个克罗地亚女孩和我一样震惊。 我用翻译软件搜索了夜间公交车站,想告诉他们情况,但翻译软件播放的英文他们听不懂。 我打开一张欧洲地图给他们看,他们指出了克罗地亚,所以我将翻译更改为克罗地亚语,以帮助他们弄清楚该开车去哪里。
帮女孩们找到车站后,她们跟我合影,还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环游世界时,除了换洗的衣服外,每次只带护照、手机、visa信用卡和几百美元的现金。 我住过最贵的酒店是在瑞士日内瓦,190元。 服务员给了我上层床。 我问我是否可以得到一张较低的床,因为我已经 68 岁了。 服务员说不用了,下铺稍后会降下来。 一个西班牙人来了,我问他多大了。 他说他76岁了,我想我应该睡上铺。
我在巴黎街头与难民交谈,并通过提供香烟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很多人喜欢谈论年龄。 他们认为我还没有到可以出去的年龄。 年轻人应该做这些事情。 尽管我年纪大了,但我的心还年轻,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小时候没好好上学,不懂外语,无法与世界各地的朋友深入交流。 所以我希望我的子孙能够珍惜美好时光,有机会走遍地球村的每一个角落。
我女儿的孩子都长大了,她的儿子是个丁克人。 我没有问为什么。 我一开始不理解,后来也没插手。 过去,生孩子大多被认为是父母的副产品,孩子是被圈养长大的。 现在,年轻人的高质量交接,是根据能力来规划的。 她希望以后能和孩子们做朋友,不求任何回报。 我也倾向于朝这个方向走,不干涉孩子的生活。
那时候我没能给他们很好的教育和生活,但是孩子们靠自己过上了有品质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我尽力照顾患有脑梗塞的妻子,不给孩子们带来麻烦。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我妻子中风已经三年多了,我从来没有要求我的孩子们休息一天。 我自己支付一切费用。 老年人也应该自食其力,自给自足,自爱自爱。 孩子们的幸福就是他们对我的孝顺。
这是我为 70 岁生日拍摄的家庭聚会照片。 那天我给朋友圈发了条信息:“风雨无阻,夕阳西下,一家人平安度过余生。”
这几年,我的一些同龄的朋友已经去世了。 有的人生活质量很差春节后去国外旅游,生活很困难,孩子也受苦。 我经常告诉我的孩子们,只要我还处于昏迷状态,我就不会得救,当我死后,我会将骨灰撒入大海。 我轻轻地来到这个世界,享受着童年、青年、中年、老年的整个过程。 完成任务后,我轻轻地离开了。 我只想化作尘埃,回归自然。
我唯一担心的是我的妻子。 几十年来,这对夫妇日日夜夜住在同一间公寓里。 现在他的生活有所好转,但他却成了截瘫者。 刚开始,我每天推着他坐轮椅针灸,去公园放松,帮他抬脚保健。 现在他可以拄着拐杖在房子里自由走动。 我有点担心我是第一个走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年5月份,我带着老婆去湖边看我骑电动三轮车游泳。
几年前去体检时,医生告诉我肺部似乎有阴影,建议我做增强CT检查。 我没有接受检查,也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人。 回家后,我开始戒烟。 距离我开始抽烟已经两年多了。 除了高血压之外,我每天服用一颗降压药,没有发现身体有任何其他问题。
我现在并不想变老,只想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保持好的身体和好的心态。 什么时候去并不重要,只要玩得开心,人生就值得了。
相关文章
发表评论
评论列表
- 这篇文章还没有收到评论,赶紧来抢沙发吧~